陳幸婉的創作旅程 ---從水墨拼貼到複合媒材文/ 曾長生 2006.9二○○四年三月,台灣旅法藝術家陳幸婉驟然病逝巴黎,除了遺留大批作品,也為一段嘎然而止的創作生涯畫下驚嘆號與問號。她的創作和旅行各地的經歷向來相互呼應,作品的風格演變也一路從揮灑、迸發、絕對,走向內斂、精純而通透。直到過世前,她在藝術創作上的發展令人期待,突如其來的死訊教人震懾與惋惜。而她質量豐盛的作品頓時也有如散落的片斷,它們是藝術家以心血和才華鎔鑄而成,並且載有每一時空背景的刻痕。 陳幸婉是一個很出色的藝術家,她的作品和真誠、不媚俗的創作態度,實應享有更多的重視和肯定!身為台灣傑出雕塑家陳夏雨的女兒,陳幸婉從小就見識了創作的神秘歷程,以及藝術追求的精益求精。她默默領會了這種孤寂、熱情的探索之道。藉著對藝術完美的追求,成就了她成為這一代最具才華的藝術家之一,她的作品就跟她父親的作品一樣,豐富了台灣的藝術遺產。她曾經努力創造的充滿生命力的意象,以及奮力投入創作的掙扎軌跡,實值得將之貫串起來,為她能量飽滿的作品找到適切的詮釋。 一、宗教家修煉般勇往直前 陳幸婉(1951-2004)可以說是台灣藝壇中的女中豪傑,她那堅定永恆的性格,和不斷為自己的理想去探索奮鬥的精神,很令人欽佩。李仲生說過一句話:「不能過寂寞生活的人,不適宜研究藝術。」想必此語也常縈迴在她的心靈深處?所以她能不停地吸收,不停的創作,而常有新的突破!她喜歡一個人在巴黎散步,做長長的旅行,尋找屬於她自己的嶄新經驗,刺激靈感。她向我們描述埃及之旅,還展示旅途中動人的照片,拍攝的是被丟棄在沙漠中的動物二胎骨骸。 陳幸婉為創作不顧一切,她的自覺與自我的要求,對生命、藝術、愛情、死亡、戰爭等等的體會,對人性與人道主義的關懷,催生了她的作品,而能有一個寬厚的精神世界,這是最可貴的。為了創作的需要,她用了各種工具材質,應該也影響了她的身體健康。 陳幸婉和她的父親台灣前輩雕塑家陳夏雨一樣,在困頓的環境中還能堅持藝術理想的追求,除此之外,她還掙脫傳統的束縛,走向現代,走向國際,並且努力追求個人的原創風格。她的多媒材,善用各種材質的特性,並轉化成詮釋內心的元素。她的紙上墨染,把東方藝術元素中的黑與白、水紙流動,提煉到最純淨的高度,她的作品可以說是生命的體驗,以全生命投入,像是宗教家的修煉一樣,勇往直前。 在藝術創作上,她既堅持且投入,深具大無畏精神。這些特質同時存在她身上,形成一種極精微又大氣的生命張力,而她的作品也充分展現了這樣的特質,不管是具體的「形」,或抽象的「神」,都能契合她內在的精神,以及她對藝術的純粹性追求。 在此,我們同時也可認知到長期的海外生活與旅行經驗,為她的創作歷程提供了開闊的國際視野和豐富多元的養分,讓她一路行來,更加確認自己的藝術道途——追求一種純粹、真實、沒有矯飾、合乎自然的「原形」。在這背後,藝術家的心路歷程,除了從她的作品、手跡、文件、照片裡找尋線索,我們還可以從她的旅行,尋找並重合她走過的創作軌跡。 二、複合媒材、水墨、牆上的構成作品 ?? ?陳幸婉的藝術創作理念,充滿了激越的實驗與探索物體之內在精髓,她藉由各種自然素材表達思想與視覺圖象的深層組構,創作態度凝煉飽滿且充滿爆發力的質素,無論長灘島是繪畫中的複合媒材、水墨或是牆上的構成作品,都強烈隱含追求絕對的精神標記。陳幸婉的創作歷程從七○年代晚期至二○○四年之間,藝術行旅跨越台灣、歐洲甚至於埃及古文化各區域,體悟文化之厚度並汲取豐饒的養分,乃至於產生充沛的創作毅力與能量,其間使用的媒介涵蓋:油畫、複合媒材、水墨以及立體作品等,皆有深刻的表現。北美館在二○○五年特為陳幸婉舉辦了回顧性的紀念展,探討陳幸婉各個階段的繪畫語言,並完整呈現了陳幸婉歷經藝術創作的生命軌跡。 陳幸婉自一九八○年代開始即創作水墨抽象,在東方的材質上引介西方的技法,以意識流的手勢繪畫來實驗兩者之間各種可能的關係。乍看之下,陳幸婉的水墨全然抽離外界的投射,社會性幾乎全無,而無意識放至最大。而此中所指的社會性不單是生活的層面,也包括傳統的承襲。陳幸婉的平面水墨,有兩套不同的表現方式,印證出兩套實驗模式。在對比鮮明的濃墨留白中,筆藏而墨顯,並已然分離,文人畫中用筆的價值和意義在此已然捨棄。此中造形的構成有時只靠墨在紙上的自動流轉,不受筆的約束,卻反而稍覺僵硬勉強。然在使用淡墨暈染的幾幅中,筆鋒的走勢明顯,生機畢現,造型較濃墨的幾幅自然而明快,是用筆卻不受其限,可見畫家在此已擺脫了筆的迷思。 此時,筆意、墨點顯然在多處意欲延伸紙外,其未竟之勢是要在觀者的空間及自擬的心象中完成的。畫面上的能量因遊走而飽滿、因恣意而生動,發揮出半自動的寫意、半控制的心象。設計及偶發相互滲透,將精神的純粹和媒材的特性帶到極致。由此,即達到陳幸婉自己說的「沒有一條線是偶然的,而是有其絕對的必要」,成為構宜蘭民宿圖上自生的平衡完滿。由於半自動技法的引入,她無意創造古典人文畫中所謂的空靈境界,也非抽象表現的滿佈肌理,而是單純的自我浮現,追索意識的流向。正是這種創作的意識及觀念,讓她的畫風從內在出發卻脫離了6、70年代東方及五月畫會的「靈視主義」。 在陳幸婉的創作全集中,另一脈絡是半立體的多媒材繪畫及裝置,此展沒有包括。比較起來,這些多媒材繪畫及裝置流露出她藝術中少見的現實性與社會議題,藝評家石瑞仁認為是「緊扣心弦地反映創作者的行旅經驗和人生觀想」;其實,引而申之,水墨抽象中形隨意動的有機圖案,像介於某種動植物之間的生物原型,或野生怒長的巨型奇花異草,也未嘗不可能是撒哈拉沙漠或非洲曠野的延續和玄想。正是這種不確定的「介乎感」,下意識潛意識的運行,如烙心田卻又憑空杜造,才是一切藝術所以憑藉的奧妙吧。 三、歸真返璞、準確一擊、騷動不安 ??? 我們可從接觸過陳幸婉的她各時期之藝壇友人的描述,清晰地瞭解到她的藝術演化過程: 「一九九○年代後期在巴塞爾她的工作室內,幾幅黑白對比的大畫,用筆用墨均揮灑自如,毫不含糊。我很欣賞她那些以半自動技巧任意塗繪的水墨小品,頗能顯現個人的特質,使人看了她的畫後會感到畫面空間中有鏗鏘的聲音。後來她又畫一些黑白對比的抽象畫,著重在人的原始本能的感觸和對大自然諸多現象的感悟,十分真摯樸實,是經過痛苦孕育之後而產生的情懷,很刺激,也很灑脫,但絕不是宣洩,似乎有無盡的傾訴。經過多年的努力與創造,幸婉已漸漸找到了自己的道路。只可惜天不假年,竟讓這一位女中精英,就這樣無聲無息的走了,實在可惜!」(文∕霍剛) 結婚西裝??? 「一九九○年,幸婉有個交換工作室的機會去瑞士巴塞爾工作;有次我從米蘭去德國路過去看她,發現她正開始創作一系列黑白的紙上墨水畫(不是水墨,因為沒有渲染的效果),那些作品使我說不出話來,那麼強,那麼絕對,卻又那麼自由;我心中想,她的人生一定有了重大的轉變…… 那時,她也沒作太多不必要的解釋,祇是靜靜第一張一張給我看。 後來,一九九一年她又去了巴黎國際藝術村,這是她長居巴黎之始。其間,我去看望過她,但時間記不清楚了;印象中的她,總是靜靜地,含著微笑。 從那裡,我看到了她對生命無悔的抉擇,對創作更堅定和執著。」(文∕蕭勤) ??? 「陳幸婉生存在現代與後現代之間的年代,她的作品有突破性的後抽象或者新抽象的表現。她近二十年來不斷的發展與尋求專一的對生命與藝術混融創作,有諸多的實驗性表現,甚有可觀的成就。 陳幸婉為創作不顧一切,她的自覺與自我的要求,對生命、藝術、愛情、死亡、戰爭等等的體會,對人性與人道主義的關懷,催生了她的作品,而能有一個寬厚的精神世界,這是最可貴的。為了創作的需要,她用了各種工具材質,應該也影響了她的身體健康。 陳幸婉去了,正當創作生命的盛年,真令人感傷惋惜不已」(文∕秦松)。 ??? 「陳幸婉對物質材料有女性藝術家特殊的敏銳感受,能深入其境表現材質質樸中的深切精神意涵,將潛在的能量,化作無定向的符號走出牆面空間、立於地表,令我們感到視覺的驚奇,心靈的震撼。而水墨是她歸真返璞的畫作,捕捉性靈閃爍的一刻,在爆發性的潑辣墨色中立精神,有如禪畫的準確一擊。這全白與全黑對照強烈的水墨,與她那綜合性浮雕式繪畫的找房子紅黑白,同樣令人感到騷動不安,傳達了一種單純、強烈和原始的動能。 她逝前的這幾年,思考得多,創作得少些,她曾告訴我們說,正在醞釀新的起步,我們也在期盼她新作的出現。然而我們已失去了一位可以談藝術的朋友,台灣也失去了一位極優秀的藝術家!」(文∕陳英德) ??? 旅居巴黎並與陳幸婉同為李仲生學生的陳珠櫻女士,她在陳幸婉生前最後一個階段,與陳幸婉有著密切的互動。陳珠櫻認為陳幸婉的作品與她給人溫文的印象正好相反:「她的作品帶有一種心理特質,即強烈的衝突與爆發力。她將個性很不同的材質並置,讓它們產生衝突,比如早期她用石膏製造滴延流動的意象,然後又以木條去阻止它,藉此讓畫面巧妙地產生了戲劇性衝突。又如她處理軟性的布料的方式,彷彿能讓人聽到一種撕裂的聲音。」(文/陳珠櫻)「陳幸婉是一個真正活過的人,身賦兩種令人羨妒的特質,其一是她對願意付出的事物,總會全力以赴,像位勇士,單槍匹馬,奮力一搏,尤其在創作上,從不收手,不斷要求,在平面繪畫上不但開出一條新路,同時還往多媒材方面探索,她的不止歇令人看到一位真正的創作者。其二是她令人動容的纖細特質,對情人、對家人、朋友可以同時兼顧而全然付出,在感覺的世界裡,被愛包圍,也為愛付出,雖有困惑,但真愛使她自由自在。」(文 / 楊世芝) 四、異國的另一種文化交融 ??? 瑞士巴塞爾尋訪藝術家Miquette Rossinelli和埃及藝術家Assem Sharaf,不只曾與陳幸婉有過交會,也都曾造訪台灣或有過展覽。短短半年的時間,陳幸婉在此展開了紙上墨水的遊戲,遇上一場奇妙的異國之戀,也迸發出前所未有的創造力,簡單有力而且深刻酒店工作,是愛情和自由開闊的創作環境加在一起,激發了她內在充沛的能量。Miquette認為藝術家的情感狀態在作品中表露無遺,而幸婉在Miquette心目中,就像她畫面中總有一個行走飛躍的人形那樣,總是不斷追求,不斷奔逐著。 ??? 原籍瑞士的藝術家Jeannot Schwartz現居奧地利西部的小山城Innsbruck。他曾在一九九○年透過瑞士瑪麗安基金會的安排,與陳幸婉交換工作室而來到台灣創作半年。他與陳幸婉因為交換工作室的計畫而結識,實質上並無太多時間的交會,在創作理念上亦相去甚多。儘管如此,他對陳幸婉的作品並不陌生,並且知悉她每一階段創作的轉變,他形容陳幸婉在繪畫的創作上就像歌劇裡的Diva,知道如何使自己的作品讓人印象深刻。 埃及是陳幸婉造訪多達八次的國家,其中一個很重要的角色是埃及藝術家Assem Sharaf,他們在同駐巴塞爾iaab藝術家工作室時相識相戀,也對彼此的創作產生影響。埃及的古代文明雕刻、繪畫和沙漠中的原始景象,一為人工,一為天然,同樣令陳幸婉著迷,並且深感經過時間的淘洗,最後仍能留存的才是真實與永恆。這個時期,她發展出以獸皮混和布料、繩索等材質的作品,突破框架,以自然的造形和肌理呈現她所追求的「原形」。而Assem的繪畫作品除了以夢一般的筆觸和人物造型反映出對人世的關愛和埃及的大地色彩,也在認識陳幸婉後嘗試以墨色加入他一貫的半具象繪畫,是另一種文化交融。 ??? 在開羅一家以埃及當代藝術為主力的畫廊Mashrabia,畫廊負責人是義大利裔的Stefania Angarano,因為喜歡埃及文化,她選擇留在埃及生活,並且因為喜愛藝術,在一九九○年初開了此家畫廊,在當時畫廊仍屬罕物的開羅保濕面膜,致力於推展現代藝術,提供年輕優秀的藝術家展出的空間,十多年來,累積了可觀的成果。 一九九一年,陳幸婉在此畫廊展出水墨作品,對這樣一位遙遠國度的藝術家及其作品,Stefania始終印象深刻: “Her works of ink on paper are very sharp, strong , and definite. As an artist she seems always knew what she want so that many difficulties just be solved at last. She is the easiest artist I’ve been cooperated.” 五、結語 ??? 陳幸婉的藝術創作理念,充滿了激越的實驗與探索物體之內在精髓,她藉由各種自然素材表達思想與視覺圖象的深層組構,創作態度凝煉飽滿且充滿爆發力的質素,無論是繪畫中的複合媒材、水墨或是牆上的構成作品,都強烈隱含追求絕對的精神標記。陳幸婉的創作歷程從七○年代晚期至二○○四年之間,藝術行旅跨越台灣、歐洲甚至於埃及古文化各區域,體悟文化之厚度並汲取豐饒的養分,乃至於產生充沛的創作毅力與能量,其間使用的媒介涵蓋:油畫、複合媒材、水墨以及立體作品等,皆有深刻的表現。陳幸婉各個階段的繪畫語言,完整呈現了陳幸婉歷經藝術創作的生命軌跡。 (1)、從拼貼到複合: 陳幸婉早期的作品令人感到熱烈、震憾心弦的氣魄。炫麗的色彩、率性的線條、重疊裱貼的印刷紙片,固然不在任何意識狀況下產生,即使連石膏的安置,也傾向潛意識衝動的外射。一直到一九八三年,石膏染色、流動及與其他物質結合的特性,才在她的作品呈現出富於變化,卻極簡鍊、清澄的形式。近期的作品開始以油畫顏料、壓克力、腊筆、甚至塑膠帶、木條、紙和鉛皮等混合媒材在畫布上創造她的心靈圖像,房屋出租她的畫有許多是經由層疊的色感與距離的重疊,製造出變化多端的、有心理距離的,神秘的空間世界也藉助她大量自動性技法的使用,帶引出幻覺似的幻象空間。 (2)、旅行與縐褶的另類複合: 這裡有兩個縈繞在我們腦海裡的詞語,「旅行」和「縐褶」。縐褶是陳幸婉作品中一再出現的視覺主題,旅行在她的創作生涯裡則始終是一條若隱若現的線索。從複合媒材到紙上水墨,縐褶是紙上曲折繁複的線條、是纖維材質浸染之後任她賦形的雕塑,從平面走到立體,立體回到平面,這一相互推演的創作遊戲,似乎沒有止盡。縐褶以各種形式,裹覆—開展,蜷曲—蔓延,如此循環往復,邁向無窮;而旅行是開始與結束的辯證,是空間與時間的張弛,也是生與死交織而成的縐褶。我們似乎也意識到在某一種形式的縐褶之中,可以找尋隱藏在她作品裡的生命脈絡。 (3)、中性化傾向的陰性書寫: 關於陳幸婉作品中材質的表現性格,旅法三十年的藝術家兼藝評家陳英德先生也有另一番看法。他很難免除做為一位男性的眼光,看待陳幸婉「氣勢雄強」的作品,讓他感佩陳幸婉雖然是一為女性藝術家,但很早就跳脫開女性特質的侷限,完全不輸給男性。特別是她對物體的敏感度,使得材質在她的畫面中被賦予了全新的生命。而以她對畫面結構、肌理的精準掌握,一再突破自我、勇於嘗新的作法(從平面走向立體,又從有框架走向無框架,混和媒材與水墨同時並進)。然而他也坦言:「作為一外國人,加上台灣在國際政治舞台上的弱勢,一個像她這樣專注於創作而自我要求高的藝術家,實在很難再有精力去對外經營行銷一事。」 (4)、本土與國際的省思: 在西化、現代化與國際化一波波的潮流室內裝潢衝擊下,作為一個台灣藝術家,為什麼往往要到國外才能找尋到創作的養分,並且認知到自己的文化根源何在。文化交流與開拓視野固然是選擇到海外生活的原因之一,但國內藝術未落實於生活中和環境制度的不成熟,恐怕也是使藝術家視出國為唯一出路的主要原因。如果一定要說此一離開的經驗有什麼助益,那麼就是能更持平地看待台灣和自己,知道我們有什麼獨一無二的資源和欠缺,接下來就是盡可能做好自己分內的工作,並且努力扎根、吸取養分、生產果實。 (5)、多元化的世界公民: 台灣近年有許多藝術村工作室開放藝術家申請進駐,其中也有一些開放與國際藝術家。但整體而言,台灣在贊助藝術家出國的選擇性上較為單一,我們傾向以歐美日等國家為主,到亞、非、中東、中南美等國家相互交流的機會相對缺乏。世界是多元的,可是往往藝術家要到了其他資訊更開放的國家才能接觸到這個事實,如果我們能在台灣落實這樣的認知不是更好。台灣是海洋國家,且不虞經濟實力和優秀的人才,應該自覺世界公民的角色,以開放的心胸,吸收吐納多元文化,而非只有單面向地跟隨歐美日的腳步之後。參考文獻:1. 謝東山,<台灣美術地方發展史---台中地區(下)>,國美館,2003 2. 江敏甄,<追憶熟悉的畫家朋友陳幸婉>,今藝術,2005/5 3. 江敏甄,<從迸裂到回歸——陳幸婉的藝術行旅>,今藝術,2005/34. 余珊珊,<她們對生命的演繹>,今藝術,2005/4 5. 陳貺怡,<陳幸婉與抒情抽象>,北美館,20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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